參加“回顧與展望--我的賽鴿傳奇” 其時在我孩童時代并不愛鴿,雖說當時父親養(yǎng)鴿,但我對鴿子卻始終沒有對狗的興趣大,但由于當時城市控制養(yǎng)狗很嚴,再加之當時沒有象現(xiàn)在狗市的繁華,狗的品種也極少,當時養(yǎng)狗的唯一選擇就是農(nóng)村的土狗,后來有些養(yǎng)大狼狗,因為父母考慮到安全性,我一直末完成養(yǎng)狗的心愿,后來有幾個同學(xué)開始養(yǎng)鴿,在這樣的氛圍下,我最后把興趣落在了鴿子身上,記得我七八歲時,父親是一名駕駛員,經(jīng)常出差,家中的鴿子大多是我操馳打理的,算算養(yǎng)鴿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二十來年的養(yǎng)鴿時光,二十來年的東奔西走,但不管身在何處,都想念著鴿子,這個可能讓我終生放不下的愛好!養(yǎng)鴿這么多年,走的地方不少,鴿子也養(yǎng)了無數(shù),經(jīng)歷的養(yǎng)鴿事也較多,但總有幾只在我的記憶里是不能磨滅的鴿子,香港雌,就是這樣的一只鴿子!!
提到香港雌還得從我當兵退伍后說起,2000年,是我回到地方上的第二個年頭,剛參加工作,當時鴿界主要流行的還是長程居主,短打居次的環(huán)境,大多數(shù)工薪鴿友們的種鴿來源也主要是以鴿市的天落為主,有些外系鴿的進入,但品種單一,而且原環(huán)鴿更是難得一見,特別是在我們當時處于閉塞,落后的山區(qū)。最出名的是楊阿騰,當然,這個時候短距離比賽已有所抬頭,對外籍鴿的認識山區(qū)鴿友大多處于一種朦朧的概念,中國當時還處于長程賽和短程賽大論戰(zhàn)的后期,出于經(jīng)濟上的無奈和信息上的閉塞,大多數(shù)鴿友還沉浸于純李鳥純吳淞的純真年代,記得當時好友科云剛剛引進的一路龍園的楊阿騰鳥冠系在家鄉(xiāng)飛得不錯,但配對的也是一只成都比賽的天落鳥。在家鄉(xiāng)的比賽當時是名冠三會!
記得是在00年的一個夏天,我與科云到鴿會喝茶,川內(nèi)的鴿文化和鴿子交易多半在茶館進行,我們這幫養(yǎng)鴿人一有空就鉆茶館,當時和一位丁姓前輩坐在一桌,這位丁姓鴿友在早幾年的家鄉(xiāng)鴿界也飛得很好,養(yǎng)鴿時間很長,家中有兩路鴿子,平時比賽成績也不錯,科云當時與他相熟,在喝茶聊天的過程中丁鴿友透露近日關(guān)到一只雨點雌鴿,足環(huán)上不是當時的中鴿協(xié)CHN字樣,是英文字母,而且數(shù)字編號也是粗體字,這個消息一下子讓我和科云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于是當時就在茶館里約定第二天中午在他家去看鴿子,老丁是較保守的老式鴿友,一般生人難得到他棚中看到鴿,由于科云的關(guān)系,我也順帶去瞧瞧!就這樣第二日我與科云約好一同去老丁家看鴿。
大約是中午的時候,我和科云吃過飯一起來到老丁家中,先看看老丁的鴿子,一棚鴿子深灰色居多,老丁是老式鴿友,對吳淞李鳥等老品種保留得很到位,對參血的鴿子也很講究,不是品相正的老品種鴿子是絕對不會參血到自家棚中的,最后捉出來的就是他講的關(guān)到的不知名的雨點雌鴿,科云先上手,先是摸骨看羽,最后拿出放大鏡對鴿眼左瞅右看半天,最后鴿子落到了我的手上,俺也是照本宣科的看了半天。
說實話,我當時就喜歡上了這只雌鴿,這只雌體型大,當時我棚中能大過這只雌的雄鴿估計沒有,成三角形,一身中雨點,特別是哪雙帶綠的黃眼,面砂殷紅得發(fā)柴,底砂掛綠姜黃,特別面砂和底砂上都有大量的漏底,有很多的黑子狀物體與面砂和底砂揉合在一起,面砂與底砂立體感也很強,抖動靈活,但大家一致不看好的就是此鴿沒有當時養(yǎng)鴿人都很看重講究的“內(nèi)線扣”,光光的底板上沒有當時大家所謂的瓶蓋狀或鋸齒狀“內(nèi)線扣”大家再仔細察看足環(huán),字樣為:HKRPA94-88644,是很粗的哪種粗體字,我對這個號碼印象很深,直至今日我還能隨口念出,當時不知是啥鴿子,但應(yīng)該排除名字環(huán)和雜環(huán),老丁問過很多鴿友都不知道這種足環(huán)的出處,想處理掉,當時的網(wǎng)絡(luò)也沒有現(xiàn)在這樣普及,鴿友們只能從鴿刊上了解當時的鴿界信息,老丁當時問科云想不想要,科云沒有回答,可能也沒有看中沒有“內(nèi)線扣”這一點。
我一看急了,連忙說我要。老丁看看我這個年輕人,講這鴿子雖說是關(guān)的,但還是要點價錢的。我忙問多少,老丁也不講話,兩手一伸,十指一張,這個數(shù),當時家鄉(xiāng)的經(jīng)濟還不太景氣,我才參加工作一個月工資也就百多元,一只蓋滿參賽章的賽鴿天落鳥也就五十元左右,這只鴿子老丁居然要一百,但這只鴿子我當時特別喜歡,于是回了個價,八十,要賣當場拿走,不賣拉倒,老丁看了看我,想了想,說話了:不是看在科云的面上,這只鴿子這個價是不賣的,終于講下價格了,當時我身上只揣了五十元,在科云那里借了三十元一并交給老丁,還在老丁哪借了一只裝鴿的提籠,高高興興的和科云一起出了門。出得門來我問科云為啥沒有看中這只鴿子,科云道出了兩點理由:第一:這只鴿子沒有“內(nèi)線扣”其二:也是最主要的原因,當時家鄉(xiāng)鴿界大多知道老丁此人相鴿的眼力很毒,為啥他沒有看中這只鴿子。聽得這兩點理著實讓我上了一堂買鴿的課。是啊!老丁看鴿子是出了名的準,他都不想留的鴿子難道還有用嗎?但這些疑問很快被我對這只雨點雌的喜愛所拋開了!!
鴿子拿回家,幾個朋友都來看過,說不出道道,但對這雙充滿誘惑的黃眼卻大都認同,唯一不看好的就是沒有內(nèi)扣線,當時鴿界流行的說法沒有內(nèi)扣線的鴿子可以比賽,但做種卻是不行。我也將信將疑,后來通過多種渠道,這只鴿子的足環(huán)終于搞清楚了,是香港賽鴿會的足環(huán),我還是從一本《翱翔》雜志上看到的,這下可火了這只鴿子,當時外環(huán)鴿極少,特別是在我們所處的山區(qū)城市,這只雌后來被朋友們稱為香港母子,并配上當時重慶鴿友李世明先生借我的一只重慶“博得種鴿舍”的亮黃眼紅色楊阿騰雄鴿,出的小鴿子身材都短\寬,肌肉很好,骨格很粗壯,翅膀短,生得大多生得象香港母子的模樣,這一配對出了五只小鴿子,小時夭折了一只,長成大鴿子的共有四只,好友要去了一只,家中留了三只。三只鴿子一只中雨點黃眼雌,一只淺雨點砂眼和一只絳砂眼,兩只黃眼居然打出了兩只砂眼,當時覺得很奇怪。
隔年,家鄉(xiāng)市通川區(qū)鴿協(xié)舉辦首屆“九九重陽杯”鴿賽,規(guī)定年滿五十的會員參賽,父親夠格,當時我家參賽一只,就是香港母子和博得紅雄出的中雨點黃眼雌,空距二百八十公里,記得當時我和父親在樓頂?shù)攘舜蟀雮上午沒有見鴿,中午吃飯時母親和老婆上來喊了好幾次,最后生氣了我才和父親下樓吃飯,剛端上飯碗的當口,我透過客廳的窗戶看到有個影子一晃,今天我家的鴿子沒開過,是鴿子回來了,我脫口而出,父親和我連忙放下飯碗奪門而出,身后是母親和老婆大聲抱怨。
當時老婆剛剛嫁進家門,上得樓后,一看棚外正好立著我的中雨點,趕緊往棚內(nèi)添食吹口哨,中雨點也掙氣,沒有太多的停留就鉆進了棚,當時還末用鴿鐘,父親趕緊捉住鴿子,走下樓到家里打電話,看暗章,打電話到鴿協(xié)報道,電話通了,是鴿會的報到電話,父親把足環(huán)號,暗章一一報好,電話的哪頭講這是第一只報道的,是冠軍貢喜了,讓馬上把鴿子提到鴿協(xié)驗鴿,記得當時的父親好似孩童一般高興的提著鴿子去了鴿會,這可是俺家第一次得冠軍的感受,后來父親回來講確定是第一名了,比第二名報道早七分鐘,聽到這個消息當時全家人都很高興,一向反對養(yǎng)鴿的母親和老婆也難得的講了些養(yǎng)鴿子的好話。這次得了冠軍,獎金現(xiàn)在倒記不清多少了,大概是四百多元吧!算下買鴿時的八十元鈔票,不賠了。當時很高興,還請了幾個平時很要好的鴿友來聚餐,也就是這次聚餐把早已不養(yǎng)鴿的好友老牟又重新拉下了水!
后來又參賽秋季三百公里內(nèi)江站比賽,香港母子和博得雄的另外兩只子代披掛上陣,淺雨點砂眼獲得四名,紅絳砂眼獲得四十二名,當時在我們幾個玩得好的朋友中,香港母子成了較熱門的話題。
也許是樂及生悲,就是在這一年的過年期間,我家的鴿棚被盜,除了幾只小崽末被端掉,連同我的老五百黑雄,三只香港母子的子仔連同樓頂活條棚內(nèi)為明春準備參賽的選手鴿等約五十來只鴿子被一鍋端了。這次被盜讓我家的鴿棚原氣大傷,記得失鴿的哪些日子我和父親好象失魂落魄般的無奈,不過不幸中的萬幸,當時香港母子養(yǎng)在陽臺上的種鴿棚里,末被盜走,博得紅絳雄已送還重慶鴿友李世明,但隨后此雄又被鴿友借走,最終逃籠而不知所蹤。
再后來,陸陸續(xù)續(xù)的逃回來一些鴿子,重陽杯的冠軍回來了,老五百回來了,但另兩只香港母子的子仔內(nèi)江四名和四十二名(為一胞)卻永遠沒有回來。重陽杯冠軍回來后繼續(xù)參賽,基本能夠進獎,但最終它失蹤在一個冬季的打賭賽上,那次比賽參賽鴿六十多只,在寒冬的賭賽上一只末歸,到今天我還后悔為了貪欲把這只雌鴿推上殘酷的不歸之路。
香港母子后來也配了不少的雄鴿,也出過成績,但遠遠沒有配博得紅絳這一路來得這樣出色,再后來,重慶的李世明鴿友來我棚看鴿子,對香港母子也很喜歡,由于李世明對我養(yǎng)鴿支持很大,是我難得的忘年交鴿友,鴿友相交鴿淡如水,見他喜歡我就表示要送與他,他當時再三推辭,但我盛情難卻,最終香港母子落戶重慶,再到后來我離開家鄉(xiāng)到外工作,家中的鴿事也全由父親打理,香港母子的血脈最終漸漸的被不斷引進的新品種所掩蓋,在我棚中消失。李世明鴿友也因一次事故,在前幾年早逝。香港母子的下落也就變得不知所蹤!留給我的也只有無奈的感懷和美好的回憶!隨著時光的流動,斗轉(zhuǎn)星移,滄海桑田,現(xiàn)在早已人是鴿非。我在電話里還常常聽到父親講喝茶的時候常與老丁鴿友坐一桌閑話鴿事,也許現(xiàn)在的老丁早已忘記得當年出售香港母子的哪一幕,但在我的心里卻鮮活得好象這件事就發(fā)生在昨天一樣。
隨著這些年在外奔波,每到一處都忘不了飼鴿愛鴿思鴿的情懷,后來看的鴿子多了,了解得也多了,回想起香港母子的外貌和特征,感覺它應(yīng)該屬于阿列維什系的鴿子,特別是哪又讓我永遠都不能忘懷的充滿誘惑的黃眼眼道,直到今天,想起來好象也是歷歷在目,這又眼睛好象就在我的眼前一樣,一張一縮的看著我!讓我久久的不能釋懷!!